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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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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
“也就是說, 這是個最近頻繁出現在二星卡公開課上的小新人?而且還是個問題很多的小新人?多得讓你們忍不住記住了對方的名字?那就怪不得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了,我最近才回來,都沒開公開課。”

張揚是星卡公會裏少有的A級制卡師, 也是一個難得偏好跟著傭兵團在深淵淺層到處跑的家夥, 而且一去至少消失兩三個月。

這不,他不是才剛從對面天耀轄區那邊跑回來麽?一回來就看到了這麽有意思的事。

尤其現在在群裏說話,說得特別激動的那幾個家夥, 還是被他歸為最討厭社交、最不願意說話的老頑固,平時都不願意在群裏冒泡, 現在卻像是被踩到貓尾似的, 忍不住‘劈裏啪啦’地說著,看得張揚都禁不住有意思地挑了挑眉,覺得有趣極了。

說什麽自從這個叫‘陳晗’的小新人來了之後, 他們這些人每次去上公開課之前,都會心驚膽戰地將自己所學的那些基礎知識, 全都給覆習一遍, 就怕到時候被問到,自己回答不上來,那就得在眾目葵葵之下丟大臉了!

還說什麽自從這個陳晗來了之後, 他們跑廁所的次數都多了,有幾次還差點沒趕上,差點就尿出來了。

這般狼狽模樣, 可讓他們丟臉給丟大了,但沒辦法啊, 一下子回答那麽問題, 自然就會口渴,一口渴就忍不住想喝水, 這水一喝多……悲劇不就發生了麽?

看著這些家夥一個個像是炸毛似地告狀,直樂得張揚忍不住笑出聲來了,而且,他的這些老朋友抱怨雖抱怨、告狀雖告狀,但看起來還是對這個學生很滿意的。

他時不時還能聽到哪個家夥在群裏朝其他家夥嚷嚷道,說那個陳晗的學生最近都去對方那邊上課了,都沒來他這邊上課了,害得他之前準備的一大堆資料都用不上了之類的。

這樣的語氣,這樣的口吻,與其說是生氣,還不如說是舍不得呢。

聽得張揚都不禁對這個叫‘陳晗’的新人,興趣更濃了,不過,有一點張揚還沒搞懂的是,這麽頻繁地上二星卡基礎課,那是……

“這個叫‘陳晗’的新人是個低級制卡師?是水平不太好的那種嗎?不然也不會這麽頻頻來上二星卡基礎公開課吧?那不是只有低級制卡師才會來上的公開課麽?”

更神奇的是,此話一出,原本還‘吱吱喳喳’極為熱鬧的交流群,竟是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,就像是誰一下子將時間給定格了一般?

看得張揚感覺更為奇怪,更加搞不懂了,小新人制卡水平差不是很常見的事兒,他這會兒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,怎麽搞得他好像問了個很大的難題似的。

“還真是蠻難的。”

現在在群裏發言的是,是最開始在群裏提起‘陳晗’這個名字的制卡師,只見在這會兒,他是這麽說著的:

“你們知道我為什麽要在群裏問大家認不認識‘陳晗’麽?那是因為……我覺得這個家夥並不是一個普

通新人,而是一個實力不錯的制卡師,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收到類似的覆制?優化?卡片?反正我是收到了,然後我測試了一下,便發現這些卡片竟是相當出色,一點也不像是普通新人遞交的作業,所以我才忍不住跑上來問了……”

這個制卡師邊這麽說著,便邊將好幾個測試星卡的視頻給發上來了。

這位制卡師是飛行卡的專家,不是飛行類戰鬥卡,而是最傳統的那種飛行卡的專家,他在飛行卡上面的造詣高到哪個程度呢,可是高到在天行轄區這個制卡師遍地走的地方,還會被好幾家出品懸浮車、飛行器的公司,聯名指定為他們的專屬制卡師,沒有之一。

也就是說,在飛行卡的制卡技術上,只要他說排第二,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排第一。

然而,現在這幾個飛行卡測試視頻發上來後,張揚便忍不住驚訝起來了,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這麽發言道:

“這是新出了幾張新的‘飛行卡’嗎?性能不錯,靈活性大大地提高,有幾張速控都快達到極致,幾乎是急剎急停,不錯啊?搞幾張來玩玩,不過,這種飛行卡的設計方式,雖有你的影子在,但好像和你以前的風格有點區別,是改風格了嗎?”

“是吧,你們一看,也覺得這是出自我手的飛行卡對吧?但並不是,這並不是我新制的飛行卡,最近我在研究三星飛行卡,對二星飛行卡並沒有制成計劃。”

那位飛行卡專家是這麽搖搖頭說道:

“你們現在看到的,就是那個叫‘陳晗’的學生,提高上來的公開課作業,不單單是完美吸收了我原卡的能量結構設計,還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更加優良、更加讓人驚艷的改良,甚至還不遜色於我名下任何的一張二星飛行卡!這樣的制卡水平,實力又怎麽可能會弱?你們呢?你們難道沒收到過類似的星卡作業嗎?”

“有的,當然是有的,那個叫‘陳晗’的家夥,不管我們有沒在公開課上布置作業,課程結束後,她都會給我們提交一份星卡作業,幾乎沒有例外,貌似她對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。”

一個制卡師是這麽在群裏發言道。

“沒錯,你們說得都對,不僅只有你收到了,我們也收到了,同樣也是經過優化的星卡,不過優化出來的效果,並沒有那些飛行卡那麽明顯……這麽說吧,我教的是最基礎的二星戰鬥卡,‘雷爆’卡的制作,按正常的數值來說,每束能量束的輸出數值應該都不會超過1800這個數值,但那家夥遞交上來的作業,每束能量束輸出,卻能達到2200以上,在整體上優化了。”

另一個制卡師是這麽在群裏發言道。

“咦,你們都提高了嗎?那還真的不是我的錯覺,我之前沒怎麽在意,因為部分能量卡超出標準數字一截也是有可能的,哦,忘記說了,我教授的是二星基礎能量卡的制成,最基礎的二星卡課程,超出的部分數值是……大概能超出800-1000的數值吧。”

再一個制卡師也忍不住這麽驚訝地發言了。

而且,有了前面人在發言,後面的人也禁不住紛紛說起自己的這邊的情況來。

情況大概是大部分收到的星卡作業都異常優秀,幾乎都能達到該等級類型卡的頂尖水平,就算沒有,也能完美成功地將覆制卡給他們提交上來。

由此看來,這個叫‘陳晗’的,還真不像是一個小新人,哪有新人一上來制作二星卡,水平就這麽高的,幾乎沒有哪個制卡老師不說好的,甚至有部分制成的星卡水平,已超過了制卡老師的原作。

可說‘陳晗’要不是一個新人的話,卻又不太像,畢竟並沒有哪個具有實力的制卡師,會這麽空閑,天天泡在二星卡基礎的公開課裏,基本上也就只有新手才需要上公開課吸收知識。

再加上陳晗這個家夥在上課時,真的很認真,比他們這些制卡師的求學時期都要認真得多了,渴求制卡知識時的那種孜孜不倦和瘋狂,才是他們在最初忍不住想知道這個小新人名字的原因。

“不對,這不對,從時間上來看,陳晗這個小新人是兩個月前出現的,她最初學的應該是我的電影卡,從當初收到的星卡作業,以及我後來收到的星卡作業,以及你們展現出來的星卡作業來看,陳晗這個小家夥,分明是在……進步,她的制卡技術,尤其是二星卡的制卡技術,就在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,飛速進步了!這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啊!我們當初像是這樣,需要完全熟練二星卡的制成,至少需要多長時間來著?”

沒兩年,至少也要一年。

這還是在這個制卡師天賦水平很高的情況下,才能達到。

像是現在身為A級制卡師的張揚,他自認自己在制卡上面的水平已經算不錯的了,但也花了兩年半的時間,才完全熟悉二星基礎卡的制成,他實在難以想象,兩個多月這個時間究竟是怎麽做到的?

不,好像也不是完全沒聽說這樣的例子,聽說在五洲轄區幾大制卡世家裏,就曾出過好幾位制卡天才,從一星卡到三星卡的熟練制成,幾乎是花半年六個月的時間就能順利完成,這麽算起來的,兩個月時間就熟練完基礎二星卡的話,好像也是存在的?

如果那個叫‘陳晗’的小新人,是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,就基本將所有二星基礎卡都熟悉完全的話,那麽接下來,應該就輪到接單自制二星卡了嗎?也就只有能完全自由地制作出二星卡片,才會有機會從C級制卡師向B制卡師過渡,以及……摸到三星卡制成的門檻。

看到群裏那些家夥激烈地發言討論時,張揚便忍不住就這麽想著,還真別說,現在被群裏的這些家夥一弄,都弄得他對這個叫‘陳晗’的好奇不已,都想要見上一面看看了。

只是,自己忽然就這麽過去找人的話,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,要不他也來開設一堂公開課好了?守株待兔,蹲著那個叫‘陳晗’的學生進來上課?

就在張揚思索這個方法可能性的時候,一個聯絡號卻是一下子接到張揚光腦這邊來了,看見是自家小妹的聯絡號,張揚向來硬朗的五官,也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了,眉眼裏不禁帶上了好幾分無奈和寵溺,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一下子變得柔和下來了。

“小妹,怎麽了?是有什麽事兒需要你哥幫忙嗎?”

“哥,你還好說,兩個月又二十三天了!你整整消失了兩個月二十三了!比你以前離開的時間都要久!最過分的是,你回來後,還不通知我,也不回來咱們的‘飛影協會’,要不是家裏有人告訴爺爺,說看到你在星卡公會裏瞎逛,我還都不知道你回來了……”

說到後面,張小柔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忽然倍是委屈地哭起來了,但又不是哭得‘稀裏嘩啦’的那種,而是倍是委屈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要掉不掉,不想哭,卻又忍不住委屈地紅了眼眶。

見此情形,張揚的臉猛地一下就沈下來了,心裏頓時明白這裏面恐怕不簡單,別看自家小妹看著好像很愛哭、很嬌軟的樣子,但自從他們父母因病過世後,小柔她就從來沒在外面哭過了。

哪怕是在外面受到了不好地對待,也沒朝他這個當哥哥的哭過一聲,更是沒說過一聲委屈,唯一能讓小妹控制不住做出這樣表情來的,也就只有那個在生物關系上,他應該稱為‘大伯’的家夥了。

肯定是那個虛偽的家夥又在爺爺面前說了些什麽,害小妹被爺爺責罵,小妹現在才會這麽委屈。

一想到這裏,張揚的臉色便顯得更加陰沈了,便連忙安慰、哄著自家小妹說道:

“沒事,小妹,你哥現在就趕回來,我就不信了,明明飛影協會是咱們老爸老媽一步步拉起來的,包括那些

擅長制作飛行卡的制卡師也是,也是當初老爸老媽邀請他們留下來,培養他們成為咱們飛影的人才的,沒有咱們爸媽,飛影就沒有今日如此爆紅的契機!大伯他們現在別想隨隨便便就將飛影拿走!”

“沒事的,哥,他們罵我沒關系,大伯他們究竟是怎麽一個德行,我早就看清楚了,但我忍受不了他們竟然詆毀你,說你,說你……”

一想到不安好心的大伯,天天在爺爺的耳邊吹耳邊風,說自家哥哥明明是一個哨兵,竟然跑去當什麽制卡師。

還說張揚好好地不在自家協會裏呆著,偏要跑到什麽深淵淺層去,和天耀轄區那些流浪傭兵團打交道,也不知道究竟懷了什麽壞心思,說不定哪天將他們飛影協會給轉手賣了都不知道。

總之一通話說下來,沒幾句好話,全是陰陽怪氣的。

本來老爺子就覺得小兒子夫婦去世時,將飛鷹協會交給自己孫輩管理的做法就不太妥。

倒不是說他喜歡幹涉小兒子夫婦的決定,小兒子夫婦當初能將小小的飛影協會帶到今日這個地步,自然是功不可沒,在老爺子心裏自然是看重的,要是小兒子夫婦沒有因為事故離世,這飛影協會的管理者,自然是小兒子夫婦無疑。

但現在小兒子夫婦離世後,一切便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
相比起才剛成年不久,完全沒有經驗的一對孫子孫女,老爺子更希望能由經驗豐富的人,來接管飛影協會,從此讓飛影協會在他們家族族譜上一代代繁榮下去,而不是曇花一現。

基於這樣的想法,老爺子便不禁將目光放在了自家大兒子身上,也就是張揚的大伯。

雖然相比起優秀的小兒子,大兒子不足之處很多,最大的缺點便是貪,但從頭腦上和手段來說,也是不差的,至少比什麽初出茅廬,什麽都不懂的孫輩要好多了。

而老爺子這個想法,剛好就被張揚的大伯給捕捉到,頓時就是大喜,從此之後便是對老爺子各種討好、拍馬屁,還時不時說些什麽陰陽怪氣的話,明裏暗裏各種詆毀張揚、張小柔這對兄妹。

時間一長,年紀大了的老爺子,判斷也有點失誤起來了。

還真以為自家孫女矯揉做作不像樣,自家長孫更是糟糕,好好地一個哨兵跑去當制卡師就算了,還天天不著家,像個浪子似的,跑去和對面轄區和那些傭兵廝混,完全不成樣子,再這樣下去,別說是將飛影協會交給長孫了,就連之後能不能成氣都不知道!

就像是今日,導火線便是大伯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:

“張揚那小子,怕是連最近家裏有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吧?還往星卡公會那邊跑,該不會不小心將家裏優秀星卡的制卡方法給流傳出去吧?”

正是這麽一句話,讓本來就有點不滿的老爺子,更是生氣了,一時沒忍住就大發了雷霆,而這大發雷霆對準的槍口,不用說,自然是還在協會裏呆著的妹妹張小柔了。

陸陸續續聽完了事情經過後,張揚更是對自家大伯恨之入骨。

哪怕小妹在描述的時候,隱瞞了很多細節,像是老爺子對誰出氣等等細節,張小柔都簡單略過,甚至是一點都沒說,但張揚又怎麽可能不知道,只要稍微推理一下,便大概明白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事兒了。

當下,張揚便沒心情繼續在星卡公會裏待下去了,直至就往家裏跑,一抵達飛影協會,更是二話不說直接走進了協會最頂層的會議室。

在看到大伯暗中得意的臉,以及老爺子滿臉憤怒和失望的臉時,張揚竟是覺得異常平靜,只是將小妹拉到自己身邊,便擡頭冷漠地看著眼前這二人。

過了好一會兒,這才自己這幾年四處奔波努力的成果,從空間儲物卡裏拿了出來,並推到了老爺子面前,就這麽平靜地開口道:

“一百八十家,這裏面,是來自天耀轄區一百八十家傭兵團,願意和我們‘飛影協會’簽定的星卡合同。只要我們順利將這一百八十家傭兵團穩定下來,便至少能占據天耀轄區將近百分之十的星卡市場份額。”

“這些合同,能給我們飛影協會帶來多少利潤就不用說了,而且,這條路要是能闖開來,未來,我們飛影協會就能在天耀轄區占有一席之地,天耀轄區放傭兵多如毫毛,星卡和制卡師都奇缺這點,應該就不用我多說的了吧?”

“這樣的證明足夠了嗎?這是爺爺你說的,說我一天都無法證明自己的能力,就一天別想要回飛影協會的管理權,你看,這樣的證明足夠了嗎?現在的我,已經不是過去的張揚了,我足夠有能力將飛影協會帶上更高的一層。”

不得不說,眼前這長孫,的確讓老爺子有點刮目相看了。

看著眼前這一疊的簽訂合同,他想要罵人的話頓時就卡在喉嚨裏,說不出來了,不由得想認真地去思考讓自家長孫管理飛影協會這種可能性起來了。

這樣的一幕,被張揚的大伯看在眼裏,頓時就有點急了,他知道自家老爺子動搖了。

不過,張揚的大伯也不是笨的,當然不會在此時表現出他的野心來,而是順著老爺子的心意,就是對張揚就是好一頓誇,誇張揚真是長大了,像是這樣的執行力,可不是隨便哪個年輕人能有的,以前還真是大伯有眼無珠看錯了,是大伯沒眼光。

當然,對於大伯這麽些虛偽奉承的假話,張揚和張小柔這對兄妹,別說是一句話了,就連一個字都不信,對方現在這麽說好話,定然是有他不懷好意的目的。

果然,誇完了之後,大伯的目的,終於展露出來了,只聽對方是這麽獻媚地開口道:

“不過,老爺子,咱們飛影要是能在天耀轄區發展出一席之位當然是好,但無論如何,天行轄區才是我們飛影協會的根啊,要是我們飛影將精力放到天耀轄區裏去,那放在家裏的這些資產,被天行轄區的其他協會給吞噬掉咋辦,那不就是白忙碌了嗎?這可不成啊,老爺子,咱們可不能舍本琢末啊?”

“而且,最近咱們天行轄區最受歡迎協會評比不是快要到來了麽?咱們更應該將重點放在那裏啊,只要咱們的飛影協會在評比中完全打響了名氣,成為天行轄區中的第一,未來又哪裏愁不能去其他轄區發展?”

很不巧,這天行轄區的‘最受歡迎協會評比’,正好是老爺子的心結,他做夢都想飛影協會能在大評比中奪得第一名,讓飛影協會成為天行轄區中第一,而在辦理評比這方面的經驗,明顯是老大比長孫經驗更豐富,辦得更好。

自家大兒子想要這飛影協會管理權的心,老爺子心裏自然也是知道,他也沒愚蠢到這種地步,要是大兒子一點能力都沒有,他也不會將考量的目光放到大兒子身上去。

而且,大兒子這番話也是對的,他們飛影協會近些年雖看著發展得很好,但根基還是不夠穩,在天行轄區裏,制卡師協會競爭有多激烈又不

是不知道。

頓時,老爺子便糾結起來了,就這麽沈默著思考了良久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老爺子才終於做出一個決定來了,就這麽擡起頭來,朝著自家大兒子和長孫,開口道:

“比一下吧,這個世界始終都是星卡的世界,誰能擁有最出色的制卡師,成功便已經得到了大半,我並不懷疑你們管理飛影的能力,但我並不確定,你們能讓多少位制卡師信服,協助我們飛影的勢力壯大起來,而這一點,遠比前者重要。”

“所以,拿下這次評比頭籌吧,你們誰能幫助飛影協會拿到這次評比的頭籌,這飛影未來的管理權就歸誰。”

“我累了,老頭子我先去休息了,我希望我能在一個月後聽到你們哪一位傳來的好消息。”

說著,老爺子就這麽揮揮手,揉著太陽穴有點疲倦地離去了。

從表面上看起來,老爺子這個決定好像還算是公平,聽起來就像是‘誰有能力誰獲得管理權’一般,但實際上,這場競爭優勢,幾乎全被大伯那邊給奪去了。

畢竟張揚為了能與天耀轄區那些傭兵團打好關系,獲得星卡簽訂合同,便舍棄了在飛影協會裏的交際。

這麽詢問一圈下來,竟發現協會裏不少的A級制卡師幾乎全都站在了大伯那邊,剩下來的A級制卡師,不是像‘魯森大師’那樣任性,就是不太擅長精品電影卡制作的A級制卡師。

沒錯,因為今年天行轄區存著電影卡推廣出去,徹底打響自己轄區的心思,所以協會大比的內容,便是電影卡。

誰家協會制作出來的電影卡能讓人眼前一亮,受到一致的好評,那麽誰家協會就將會作為這次的推廣大使!更甚至是他們天行轄區的協會代表!這其中的利益究竟有多少,已經不用多說了。

別說是飛影協會了,恐怕現在整個天行轄區裏所有的制卡師協會,都在盯著這次的電影卡大比呢。

“哥,那我們現在怎麽辦?‘魯森大師’是不可能參加這些活動的,尤其他最近貌似還在突破的重要關頭,已經快半個月都沒有冒頭了,而其他願意幫我們制卡師,似乎都對這方面不太擅長,那我們現在到哪裏去找制作電影卡很出色的制卡師?這是不是很難啊,現在這個重要關頭,出色的電影卡專精制卡師,肯定都被其他協會搶走了……都怪我,要是我提前能和誰打好關系就好了……”

想到這裏,妹妹張小柔便不禁有點自責起來了,感覺自己什麽忙都沒幫上。

其實,對於現在這樣的情形,張揚也是十分急躁,但這並不能怪到小妹頭上去。

畢竟誰都不知道大伯竟是差不多將全部的A級制卡師都收買了,而且估計還是策劃了良久的那種,小妹就算主動去搞好關系,也沒有用,那些本來就不站在他們這邊的A級制卡師,是不會站到他們這邊來的。

要是他也擅長電影卡的制作就好了,張揚不禁這麽苦笑地想著。

但因為他本身是哨兵的緣故,因天生條件的影響,制卡實力便比同等級A級制卡師要遜色上不少,就別說制出精品電影卡來了,他只對既定的戰鬥星卡的修覆和制作比較擅長而已。

不過,現在再多想這些有的沒的,並沒什麽用,重點是怎麽才能邀請到出色專精制卡師,來制作評比用的精品電影卡。

“這樣吧,小妹,我們只能嘗試在星卡公會蹲人看看,看能不能蹲到還沒被招攬的自由制卡師,你去星卡公會發一下‘制卡邀請’吧,你哥我則是去問問我那些老朋友,看他們當中有沒有誰,能夠有能力幫一下忙。 ”

“行,哥,我這就跟你去‘星卡公會’。”

確定了計劃後,張小柔很快就跟在張揚的身後,趕到星卡公會這邊來。

一抵達,張揚便已顧不得別的,和自家妹妹叮囑了幾句後,便匆忙地去找那些老朋友幫忙去了。

而妹妹張小柔,則是參考了一下其他雇主在公會裏發布的制卡邀請貼是怎麽發的,也跟著發布了一則‘電影卡制作邀請貼’上來了,還咬咬牙,一口氣在後面打了很多個零的星幣上去,就是想用高價將有能力的制卡師給吸引過來。

這樣的高價,自然能吸引不少制卡師來閱讀這個貼子,對這樣高價開價表示相當的心動,但一仔細詢問,卻發現對方要求的是從來沒見過、前所未有的精品電影卡,還是用作不久後協會大評比,並且連一個帶頭、做主心骨的制卡師都沒有。

這些條件,那些制卡師一聽下來,便全都直搖頭了,表示這貼子恐怕是難以找到合適的制卡師,因為像是有能力制作這些精品電影卡的制卡師,早已被其他協會挖去了,哪裏還會等到現在?現在留下來的,大多都是在這方面沒能達到水平的制卡師。

別看制作一張二星、三星電影卡好像很容易似的,但因為涉及電影內容的優劣,以及一些比較精妙的個人技巧,想要制作出讓人眼前一亮的電影卡,可是非常難的,比改良‘飛行戰鬥卡’都要難。

他們情願改良幾十張飛行戰鬥卡,也不願制作一張高要求的電影卡,因為極大程度是……制不出來的。

於是,這個‘電影卡制卡邀請貼’在Hot了之後,沒多久,又快速冷下來了,幾乎所有看到這個‘電影卡制卡邀請貼’的制卡師,都不禁搖搖頭,嘴裏邊念叨著“可惜”,就邊離開了。

陸涵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,看到這個‘電影卡制卡邀請貼’的。

就如張揚之前所猜測的那樣,在練習了兩個多月的二星基礎卡後,陸涵便感覺自己差不多、是時候可以去接點二星卡相關的任務來做了。

於是,在今日下午,陸涵便像是之前很多個傍晚一樣,在吃完飯,就這麽直徑地走向了公會前臺。

現在前臺的小姐姐,已經和陸涵很熟了,後來還發現陸涵就是好友東陽讓她幫忙照看的那個人,便變得更熟悉了,沒辦法,任誰每次過來,都要買走一大堆的空白星卡這麽震撼,前臺小姐姐想不記得陸涵都不成。

發展到後來,每次陸涵來前臺買空白星卡時,前臺小姐姐都會拉著陸涵聊家常。

偶爾東陽也會帶著小吃過來,說著協會裏,還有公會裏的各種趣事之類的。

在這種時候,陸涵都很少說話,基本就充當一個聆聽者的角色,更是不說與自己有關的任何事,只知道對方是從天星轄區過來他們天行轄區這邊的,其他更多的就沒有了,看著就像是一個冷漠、不願意和東陽他們深交的家夥。

但與此同時,她卻又很溫柔,無論前臺小姐姐拉著她說什麽無聊的話,陸涵全都會安安靜靜地聽,並沒有任何不耐煩,幾乎每次都是前臺小姐姐和東陽感覺自己說得太久了,這才不好意思地放陸涵離開,讓陸涵快去忙。

或許正是因為這份溫柔,讓東陽和前臺小姐姐兩人,都不知不覺地將陸涵納入了自己的小圈子裏。

特別是那個前臺小姐姐,見到陸涵一次比一次喜歡,就像是現在,一見到陸涵往她這邊走來,這個前臺小姐姐便已忍不住笑瞇了眼,熱烈地朝著陸涵的方向招起手來了。

“晗晗,你來了,是來買空白星卡的嗎?真可惜,要是我今日能出門早點,就能和你一起去飯堂吃飯了,聽說今日是廚師長親自出馬,做的飯菜很好吃啊,哎,說著說著,我肚子都餓了,還沒吃飯呢,就焦急著跑過來換班了~”

“嗯,今日照例是100張空白星卡,前天買的用完了,不過我今日過來還有別的事,想看看有什麽合適的任務我可以接著,想練一下手。”

陸涵點點頭這麽說著,不過沒一會兒,她的註意力很快就被眼前前臺小姐姐‘咕嚕咕嚕’餓肚子聲音給拉去了,想到自己剛剛特意放進衣兜裏,銷量很好的面包,頓時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、有點羞恥起來了。

想了想,陸涵還是偷偷地深吸了一小口氣,就這麽鼓起了勇氣,裝作‘很自然’地將那個面包從衣兜裏拿了出來,放到前臺小姐姐的面前去了。

一做完這動作,陸涵立刻便像是做到了些什麽虧心事一樣,眼神就這麽往邊上漂移起來了,完全不敢往前臺小姐姐那邊望,而是就這麽有點結巴地開口道:



嗯,你還沒有吃飯吧?今日廚師長親自做的飯,我去吃了,這個面包很好吃,我就……多帶了一個回來,你就先將就吃著填一下肚子……”

只是陸涵這話還沒說完,小動作全都被看穿了的前臺小姐姐,便不禁爆笑了起來,就這麽雙眼亮晶晶地盯著陸涵看,看得陸涵的臉終於控制不住紅透了,這才懊惱地點頭承認道:

“好了,是我特意給你帶的,你上回不是說很想吃,但沒吃上麽……”

聽著前臺小姐姐心裏好一陣歡喜,忍不住就抱著陸涵就是好一陣狂蹭,蹭得陸涵都有點擔心自己臉上會不會被蹭掉。

直過了好一會兒,陸涵這才再次提起自己要來找制卡任務練手的正事兒,也就在這會兒,前臺小姐姐便像是想起了些什麽來似的,就這麽開口道:

“對了,晗晗,今日我這邊剛好有個要求比較特殊的電影卡制卡任務,你要不要來試試看,上次東陽在的時候,你不就和我們說過,說你你比較喜歡特別的星卡,也比較喜歡制作比較特別的星卡,不是嗎?這不,我就覺得這個電影卡制卡任務蠻適合你的,你要不要接來試試看,反正練手嘛,真完成不了也不吃虧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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